“林队!林队!有好多人来给我们警队送锦旗!”
林涛端着咖啡试图扯出一个微笑:“这不是正常的吗?”
“问题是,他们说要给一个叫蜘蛛侠的人。”
很好,看来自己向老秦安利这些的时候,他虽然表面上不屑一顾,但背地里还是暗搓搓去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下发现这个事实,一点儿都不觉得值得高兴!
“还有,已接到多起医院资料室有不明人员进入翻找的报案。”
“虽然衣服一直在换,但看身形还是秦科长没错。”
林涛坐在办公桌前面转着笔,看他们传过来的监控录像,一口咖啡喷到了显示屏上。
电脑里的人浑然不觉。十几个小窗口,有的捕捉到的是一片衣角掠过盲区,有的抓拍到的是一只手搭在墨镜上,就好像他完全知道哪里有摄像头,只是不得不让它们拍到一点儿东西似的,有种莫名的无奈感,显得极为欠揍。
不过不得不说,看多了秦明穿正装的样子,才发现他常服显得腿特别长。
等等,他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秦明又在想什么鬼东西?
难道秦明比他高了那么多分的侦查学就用来搞时装秀了?教授要是知道得把他毕业证要回去垫桌脚吧?
当然不是,秦明一直在提醒范闲,买大几号的鞋子,往里塞增高,或者穿得稍微臃肿一点,再戴个假发什么的。可惜范闲只愿意接受最后一个提议,好把自己一脑袋亲切的卷毛弄回来。
秦明抵死不从,他还不想回到警局以后发现自己的形象变成女装癖,虽然他不知道的是,他在警局里的形象已经非常精彩了。
比如那个汇报的警员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林队,他家隔壁那个念幼儿园的小姑娘昨天上午拿一板奶片换秦科陪她玩了半个小时推秋千和滑滑梯,可惜现在找过去已经没个人影儿了,平白害得小孩哭了一天。
小姑娘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躺在椅子的家伙一下:“我在换牙齿,这个给你吃。”吃完了就不要走了,以后还要一起玩捉迷藏。
“可是家长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范闲摸了摸鼻子,故作无奈地摊开手,眼里却满是笑意。这下可把小姑娘难住了,支支吾吾好半天,终于垂头丧气道:“我妈妈也是这么说的。”
他没忍住笑出声来,拆了一颗往嘴里一丢:“但是你可以雇我陪你玩一会儿。”
从监察院接班人变成小区孩子王的感觉还真是很奇妙,不过能够洗清嫌疑的资料他都找得差不多了,以后应该就没有《三毛流浪记》了。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秦明拦着,他都把犯罪嫌疑人拎起来空投到警局了。
“幕后主使者还没有浮出水面,不能打草惊蛇。”
“我觉得我没有打草惊蛇,我这已经是烧山毁林了。”
秦明思考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范闲说的是对的,他们俩再不回去,通缉令都该发出来了。
“你听说了吗?秦科长为了林队投案自首了。”
“可别乱说,案子还没结,好像又有了新的补充证据。”
“聊什么?出警了!抓捕犯罪嫌疑人张超!”
其实范闲去警局送那份材料的时候,真的没想过这么多,他又不是王启年那个不爱走正门的家伙。
他只是怕被当场击毙而已。
但谁知道秦明的好朋友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直接就晕过去了。
好了,不说了,秦明在骂他了。
范闲打横抱起林涛趁着夜色又走窗户出去了。
“范闲!你必须让我看到他好好地躺在病床上!”
眼看范闲就要把林涛丢在医院门口,秦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的,秦哥!”
“那什么,哥,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一大男人怕鬼。”
“但是我哪儿像鬼了?我就算是鬼,也是个好鬼。”
范闲委委屈屈地坐在床边给病号削苹果,削完没留神自己就给吃了。
他戳了林涛一下,没醒,又戳一下,还是没醒,手悄咪咪刚摸上缝针,耳边就传来警告性的一声咳嗽。
费介弟子怎么了?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个悬壶济世的梦想了?
秦明提醒这个每天起床都换个梦想的家伙:“你上次才说要继承他天下第一老毒物的衣钵。”他一说话,范闲就觉着这事过去了,立马咬着苹果得意忘形地继续说:“我已经完成七分之四了。”因为真·天下第一五竹压根不会跟他抢这么个名号。
“……针收回去。”
范闲都听着外边楼梯上一群人轻手轻脚往上来了,估摸着林涛一时半会醒不了了,默默地又给自己拿了个苹果。
其实,林涛想过他去抓捕秦明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比如他们在医院天台上来一场帅气的交锋,包括但不限于追逐战、爆破戏、追尾、坠楼等,可是他绝对没有想过一推开办公室门,秦明就坐在那里。
月色打在他影影绰绰的侧面轮廓,显得他也像一抹似有似无的光晕。
如果有一天,你失踪数日且性情大变的朋友出现在三楼的窗台上,你会怎么样?
A.报警 B.搭讪 C.逃跑
林涛选了第一项并且默默地抱紧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然后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就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吊着葡萄糖。他朝身边看了一眼,梦还没醒,秦明翘着腿悠哉悠哉坐在那里,侧过头朝他一笑,笑得比他自己手上咬了一口的苹果还甜。
很难说这是个噩梦还是美梦,但总觉得比梦到秦明揍他恐怖多了。
幸好病房的门很快就被猛地推开了,一群人把他们俩团团围住。
范闲无辜地举起苹果核:“不要紧张,我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民众,毫无攻击性。”
于是他又回到了刚开始那个拘留所,浑身上下都被搜了个干净,不留一根铁丝儿。
当然,如果他想出去的话,把真气灌到头发丝儿里是个不错的选择。
“医院都说主要原因是生活作息不规律了。”
“我给你来段《窦娥冤》?”
“哥,不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范闲,后来没人理他,再后来他就没了。”
秦明不为所动,范闲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打量着这间空空荡荡的囚室,左摸摸右摸摸,发现那群人连个奶片都没给他留,感觉十分凄苦。
另一边,会议室里还在进行对案情的探讨,从犯罪动机到犯罪意图,终于有人提出了一个大家一直在回避的问题。
“秦明现在怎么样了?”
“……秦科长,在唱《铁窗泪》。”
“给我请精神科的专家过来,请十个,会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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