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很沉,秦明梦见自己侧着身子靠在马车上,身边一人一边赶车一边同他说着什么,他听不分明又无法开口,索性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油菜花,那种灿烂的金色铺满视野,像一团冰冷的火将他淹没。
而范闲看到的是雨,是的,只是看到。他不在雨里,也不在雨外。坠落的、尖叫的、哭喊的,他张着嘴,带着血腥气的冷风灌入口鼻,然后他忽然意识到那个尖叫哭喊的人是自己,或者说,是秦明。
他们几乎是同时惊醒,秦明猛地坐了起来,却只抓住了守在一旁的司理理的衣袖。
“公子可是被梦魇住了?”
“未曾。”
他回答得极快,但面上的神色却显得这像个很没意思的笑话,司理理试探着伸出手搭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到底是没被推开。
“天亮以后,我便要入宫了,最后还是想见你一面。”
“嗯。”
“公子没有什么话想要同理理说的吗?”
“……你压着我头发了。”
司理理挪开了胳膊,不大明白自己大半夜为什么不去梦会周公要来见这个冤家。
鸡鸣三声的时候,秦明走出房间,也没有同楼梯上促狭地盯着他瞧的海棠朵朵打招呼,纵身上马,穿过枝叶纵横的山林,拥长风满怀。
四下望去,每一棵树都一样,每一棵树都不一样,他似乎找不到来时的方向了,在山野里兜兜转转,一圈又一圈,又或者他只是不想出去了。
“你是不是要走了?”
“范闲,你要是敢给我立衣冠冢,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活埋。”
“那我立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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