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长在吗？”老妇开口。
田青杏听到这，那就更不想走了，反而装作整理衣裙的样子，没有出去。
小二道：“不在。”
“莫道长去哪里了？”老妇道。
小二刚刚被田青杏扰了，这个时候应付这个老妇就更不耐烦了：“我哪里知道他去哪里了？”
“哦，对了，他昨天好像去了那个姑娘的村子，她刚刚就是来找莫道长的。”小二指了指田青杏。
田青杏和老妇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田青杏道：“昨日我见到他，他答应我今日给我做法，不曾想人不在。”
“昨日他可是去了西崖村？你是西崖村的？他现在不在西崖村？”老妇追问道。
田青杏瞥了她一眼，她这个时候可没什么尊老爱幼的想法了，她对这个古怪的老妇，可没什么好印象：“他若是在村子里面，我来找这找他做什么？”
老妇沉默了一下，就直接往外走去。
田青杏跟着她往外走去。
至于站在拐角处的顾晏泽瞧见了，就想开口，可是田青杏摇摇头，暗示顾晏泽不要多嘴，暗中跟上她就好。
走了一会儿，这老妇忽然间找到了一个没人的胡同站住了脚步，冷声问道：“你跟了我一路了，有什么事情吗？”
田青杏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妇，问道：“你的心中还没数吗？”
其实她也就是觉得这老妇很是不对劲，这个时候她虽然有猜测，可是没什么证据，也就没说出来。
这老妇忽然间往前走了几步，拿了个东西就要往田青杏的口鼻之处捂去。
田青杏虽然早就防备了，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往后退去的时候，脚步一个不稳就要摔倒。
顾晏泽此时从后面冲出来，直接就把田青杏揽住，扶着田青杏的腰，让田青杏站稳。
此时傻子都看出来，这个人有问题了。
这老妇见状不对，直接就把拐甩掉，站直了身子，要往另外一边跑去。
此时方大从另外一边走了出来，众人算是把这路给堵死了。
方大会从那边过来，很明显是顾晏泽吩咐的，顾晏泽跟上来的时候，就做了这个打算。
这老妇此时除了那脸，还哪里有一个老妇的样子？站在那的感觉，此时和一个妙龄姑娘什么区别。
但是这个时候，她已经飞快的咳了起来。
“你们要对老妇我做什么？”她的声音很是虚弱。
田青杏瞥了她一眼：“别装了。”
“我们都知道了，莫道长把事情都说了。”田青杏淡淡的道。
方大：“……”莫道长说什么了？他咋啥都不知道？
至于田青杏，她这个时候只想说一句话：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没点演技要怎么混？
老妇的神色之中明显带起了几分慌张之色，不过很快的，她就镇定了下来：“我今日来找莫道长做法事，难道也犯法？”
田青杏：“咦，看起来你好像知道顾大人呀……怎么刚刚表现的好像被歹徒威胁一样？”
“把人带回衙门吧。”顾晏泽瞧见旁边似乎有人往这张望就开口了。
把人带到衙门之后，方大就把这犯人给捆住了。
虽然说这样对一个老妇人有点不人道，但是这人很古怪。
在这个过程之中，顾晏泽已经派人去查了。
没多久就有衙役来禀告了。
“大人，此人是一个月之前来到镇子上的。”
一个月之前？也就说，这个人完全有作案时间。
田青杏瞥了这人一眼，又想到了莫道长的白发，再看看这个人的面容，心中就有了一种大胆的想法。
她笑了笑，忽然间就开口了：“莫姑娘。”
莫姑娘？
这一声称呼，简直就是惊到了方大。
那边的顾晏泽，脸上的神色到是淡然，仿若已经想到了田青杏会这样开口。
方大咽了咽口水，表示很难相信，田姑娘就算是为了破案也没必要违心喊一个老婆子莫姑娘吧？
“你说什么？我不听不懂！”老妇当下就道。
田青杏笑了起来：“莫道长之前的时候和我提到过一种秘方，想必莫姑娘你也是知道的吧？”
说到这，田青杏就继续道：“只是不知道，为了你自己的容颜，牺牲这些少女值得吗？”
老妇忽然间就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田青杏眯了眯眼睛，这个老妇还真是嘴硬，和那莫道长一样。
顾晏泽此时开口了：“莫道长都承认了，你这个时候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也无碍了，我知道你不信莫道长会出卖你，可你就不好奇，我们怎么知道会在客栈等着你的？”
老妇的神色微微一变。
田青杏道：“你和莫道长是至亲，但是……这样的事情，可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扛的住的，想必莫道长也不想一个人扛着吧。”
这一句至亲。
直接就让老妇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真的都说了？”
田青杏这个时候只是猜测两个人是至亲。
因为这白发，应该是一种白化病，这种病是有遗传性的，而且莫道长明显在维护什么人，两个人是至亲的可能性十分大。
见老妇这样，顾晏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难道真的以为，你哥哥会一直护着你？”
哥哥？
方大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已经跟不上顾晏泽和田青杏的脑回路了。
难道那莫道长真的已经活了很大年岁？所以才会是这老妇的哥哥？
田青杏看了看老妇，然后就道：“你生病的事情固然值得同情，但是那些少女何其无辜？”
“无辜？若是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无辜，那我就是最无辜的！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老妇的声音，此时也不是那么沙哑暗沉了，而是有妙龄女子的清脆。
方大瞪大了眼睛，真是活见鬼了。
田青杏却早就预料到了。
她看着这老妇道：“她们人呢？”
“到了这个时候，我知道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至于她们……已经死了！”老妇，哦，不，应该是莫姑娘开口道。
田青杏眯着眼睛看着她：“把人交出来，或许还能换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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