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低着头的女性破面无力的垂下双马尾，她的身躯自然的蜷缩着，像是在努力回避某些致命的天敌，这种恐惧从她脑海之中的记忆不断蔓延回响，久久都无法被驱散。
“你没事吧，萝莉，我们现在应该离开了……”
美诺里低下身子说道，尽管看到同伴难受的模样她也十分意外，但心中还是有些窃喜，毕竟从前这个刁蛮的大小姐几乎都是目中无人，仗着自己被蓝染所信赖就算是面对十刃们也几乎从未表现出国足够的尊敬。
这种嚣张的态度，早就决定了日后悲剧的基础，只是身为朋友和唯一同伴的她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
当然美诺里并不会知道，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被萝莉当做是内心的阴影了。
“走，走开……”
“啊？你在说什么啊。”
萝莉的身躯还未被靠近，便下意识的发抖，那种语气让人无比怜惜，就算是美诺里也没办法强行将对方带走，只是愈发的觉得空气之中的气氛变得冰冷起来。
“我说！女人，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将自己的脸蛋恢复一下，难道你自己的能力只会施加给别人，到自己这里就给忘记了吗？”
格林姆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莫妮和他的互动虽然有些刺眼，但几乎没有人敢说出半个不字，毕竟格林姆乔是连蓝染都敢顶撞的人，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他们肯定就不敢轻易违逆这个煞星的行动了。
毕竟无法无天的人，总是要比保守的人来的自由的多，但更多莫妮的反应甚至包括她身躯内的一切活动，都让萝莉感受到了一种原始的恐惧和威胁。
“嗯，你的意思是你也在意我现在的样子，对吗。”
莫妮有些迷茫，尤其是在经历过又一次的恢复拯救之后，她对于自身能力的了解也走向了一个绝对的极端，尤其是听到内心的话语声在引导者她，那种纠结的矛盾感就愈发的强烈起来。
是守护秩序还是毁灭？这个问题对于很多人来说想必都经历过，而对于破面来说这几乎是一道完全的送分题，没有悬念，甚至连选择的时候都不会太过于犹豫，就算是日后可能被改造拯救的破面，最初的思想还是侵泡在杀戮的原始渴望之中。
“你在说什么啊！混蛋，我只是让你现在变得稍微精神一些，我可不想带着一个丧气鬼上路！”
格林姆乔却显然没有那么深层次的考虑，她想要让莫妮恢复脸上的伤痕虽然是下意识的举动，可就算是自己也说不清究竟为了什么，尤其是想到乌尔奇奥拉和眼前这名女性破面的联系，这种感觉就愈发的微妙了。
“是啊，她的能力谁都无法阻止吧，就算是你也接受了，不是么。”
萝莉终于露出了自己的一些面孔，只是不管是她的目光还是眉宇间，几乎都藏着一分无法掩饰的惊恐，毕竟那时候的画面不仅仅是呈现在眼前，几乎是强行刺入他的脑海。
那种感觉就算是身为破面的她们也不是一直都能体会到，从被创造出奇迹一般的身躯和力量之后，对于蓝染的崇拜几乎就到达了一个巅峰，哪怕是很多过去还心生疑惑的人，都渐渐明白那才算是她们唯一的王者和引路人。
只是事实往往还是和人们预想的空间有很大差距，就在所有破面剑心蓝染才是这片土地上最为神奇的造物者时，却出现了莫妮这样的异类，尤其是看到美诺里接近破碎的身躯之后，几乎连她都认定了对方的死亡。
没错，这似乎是毫无悬念的结果，那时候的对方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哪怕是破面也存在一定的极限，身躯和虚灵的核心被完全破坏之后，就算是双重力量的融合都无法修复，何况是来自于残酷十刃的抹杀。
“可她刚才，已经救下了我啊，难道我们不应该就这也罢休吗。”
美诺里依旧守护在萝莉身边，因为她基本上没有其他的立场可以选择，何况萝莉此刻依旧没有失去蓝染的宠幸，不然格林姆乔也不会刻意留下她的小命了，虽然看起来也很像是毫无杀死对方的欲望。
“不，你不会懂得……”
惊恐的眼神还在萝莉的脑海之中回响，直到那时候井上织姬来到身边，在她以为对方要趁虚而入的时候，却做出了一件萝莉如何都无法原谅的事情。
“你，你要做什么！”
“……”
那时候的对话，苍白而无力，萝莉明白就算是自己想要阻止什么，几乎都是毫无意义了，而让人意外的是莫妮只是轻轻表达出了自己的不屑，再一次张开了她手中奇妙的玄妙之力。
刷，在那一道光芒的记忆紫红，美诺里的身躯得到了修复，也正是那个时候，萝莉心中暗自做出了决定，某些东西她一定会坚持到底。
“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美诺里，永远都是……她简直是一个十足的怪物。”
啊啊啊啊！惨叫声震慑在虚夜宫的下方，阴谋和战斗是如今宫殿之中响起的主要旋律，而这一场因为灭却师突然出现改变的战斗，却也有了全新的发展。
“呃……啊……哈哈哈哈哈哈！”
挣扎之中，萨尔阿波罗睁大的瞳孔却渐渐回放，仿佛恢复到正常的阶段一样，尤其是那一道附加了灭却灵魄之力的毁灭冲击，几乎都在空气之中瞬间破灭，消散为了无形。
“很意外吧，灭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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