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色的同类们似乎并不明白伤心这个字眼的含义，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乃至表情，几乎身躯上附带的任何一个细胞都感觉不到任何让人雀跃的影子，他们的灵魂寂灭而空洞，甚至连身躯都充满了残缺和扭曲的符号。
在所有出现在虚夜宫之中的破面里，这些身影无疑是最为另类的，他们的灵魂都无时不刻不透出痛苦的回响，只可惜本能的臣服却让他们成为了无数呐喊的行尸走肉。
“数量很多嘛，真是的，早知道我就用比较适合群体作战的技巧好了，我可不觉得接下来的战斗还会这样单独进行。”
石田雨龙看着下方呐喊的黑影，那是丑陋的事物所能集合的最大化，同时他也明白作为退魔一族的子嗣，不管自己面对的敌人看起来多么扭曲丑恶，终究还是要用最为平常的心态面对，直到他操控空气之中最后一枚能被驾驭的灵子为止。
哪怕是身躯开始疲倦，动作变得僵硬，都绝不是灭却师放弃诛杀敌人的理由。
“喂！雨龙，那边有没有被你吓的不敢动弹的人啊！我简直太兴奋了，看到你击败那个大块头，我简直都要变得勇敢起来了了！”
然而气氛终究还是被身后的话语声所终结，当石田雨龙还想要继续装逼的时候，佩谢便已经躲藏在柱子后面来回颤动，除了他表现出的猥琐和胆小之外，几乎完全看不到半分勇敢的影子。
“喂，就算是要破坏气氛也不用这么抬高自己吧，真是的……明明自己怕得要死，你真的明白勇敢的含义么。”
石田雨龙开始冷静思考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极品队友，被坑的错过了无数良机不说，就算是行动的节奏都完全落后了，这种进度要是被龙飞和一护知道多半还是要被无形嘲笑的，虽然这一切的可能都只是他自己傲娇的脑补而已。
“嘿。”
人群之中，喊喊声之内切换出的惊鸿一瞥，便是名为萨尔阿波罗的破面所散发出的迷之微笑，佩谢作为虚圈内部的知情者，看到这变态的化身简直吓的气都不敢多出一声，相对而言石田雨龙就要淡定的多了。
虽然眼前的敌人已经完全超越了当时和涅茧利之间的生死战斗，只是这种仿佛在刀尖上行走的感觉还是有些相似，只是曾经的尸魂界早就不是禁地和危险区域，那些死神也并不是全都痛下死手想要除掉他们。
破面却不同，他们会将死亡分解为无数种可能，只要是能带来自己的额外满足感，例如诺伊特拉和萨尔阿波罗这种偏执的折磨者都在用自己喜好的方式，让每一个败在他们手中的人尝尽痛苦和悔恨。
“……”
石田雨龙面对这重重的大军一时间也是沉默无语，而萨尔阿波罗却似乎有些恼怒自己部下的无礼，怒声呵斥道。
“够了！你们不觉得自己很吵么！”
“！！”
无数破面本能的停止了动作，那种反应机械化的超越了寻常人表现出来的忌惮和恐惧，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支配行为，而石田雨龙虽然有所察觉，却无法否认这些破面之间的从属权，萨尔阿波罗就算是让他们去死，恐怕也不会有多少人犹豫了。
“这位客人可是很难得来到这里呢，作为主人，我们不是应该好好听听他想要说些什么吗？”
领头人的粉发随着自己的愤怒而颤抖，这样的命令和质问，几乎让每一名带有编号的破面都静止在原地，不敢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多谢你的体贴，看来你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破面呢，这一点倒真是让我意外。”
石田雨龙淡淡的说道，尽管这番话还是对破面极大意义上的侮辱，粉发男子却照单全收，只是投来了一个诡异的微笑，而灭却师少年也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目光，继续说道。
“我想要知道，你之前报告出的编号真的是自己的位置么，我是说你就是第八号十刃，对吗？”
石田雨龙对于猎物的衡量，很大部分都来自等级和进化终结的进度，那些吞噬了同类或是得到额外能力的虚，往往都需要他们更多的精力才能顺利猎杀，否则就会像是那些大意的同族人一样，消失在虚的利爪邪能之中了。
毕竟灭却师如何强大，还是从人类的身躯开始进化修炼，就算是拥有了超强的移动能力和攻击能力，终究体能的缺陷还是他们最大的短板，起码在无形帝国篇章降临前，都不会出现太过于ＢＵＧ的灭却之灵。
“没错呢，看来你还是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我就是第八号十刃，萨尔阿波罗，葛兰滋！”
破面自豪的报告着自己的来历，荣耀充满着他的内心，当然这种邪恶的荣耀在死神看来，只会是一种极端的扭曲，这点上就算是灭却师都能保持一致。
“不错啊，原来是第八号。”
石田雨龙却没有因为这个称号而震惊或是忌惮，带着伤痕的面孔从容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这个数字听起来还是很弱的样子嘛。”
石田雨龙胸前的徽章闪耀着灭却十字的灵髓，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毁灭和绝对压制的能量，尤其是对自己遇见的敌人，他更是投来了接近嘲笑的目光。
“那我就放心了，这个数字听起来好像不是很强嘛，不是么，我想十刃之上肯定就是用数字序列决定各自的能力和地位吧，倒是和死神有些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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