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妮终于还是转身了，红发的她此刻配合忧伤的表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面纹的娇艳也无法掩饰她内心的空洞，尤其是一举一动，乃至站立的方式都开始更像是一个人类女孩。
“你来了。”
“恩。”
如此平淡的对话，简直沉闷的让人窒息，只是对话的另一半也拥有绝对忧郁的气质，甚至比莫妮还要不足的身高并不能掩饰他的气场，如果说十刃之中还有一名既具有威慑力的小个子的话，想必就是眼前的乌尔奇奥拉了。
“看来你已经发现了是吗？不过也对，这么巨大的动静肯定就算是宫殿的任何一盒角落都能感受到吧，这种事情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并不是所有人都绝对会服从蓝染大人的命令。”
乌尔奇奥拉淡淡说道，话语中却藏着太多的深意，显然因为这句话中枪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了，破面之中永远都不会缺乏有能力的人，但和他一样完全保护对蓝染的忠诚和命令服从的人，实际上是少之又少了。
“那个人类，他……”
而莫妮也出现了让乌尔奇奥拉都有些意外的反应，他也具备感情，虽然在众人面前捏碎自己的眼球都无动于衷，但也不代表他就完全是一个冷血的生物，无情的存在，事实上感觉到这种变化的媒介，正是眼前的莫妮。
“人类？”乌尔奇奥拉有些惊讶于对方的变化，尽管已经得到了蓝染那边的提醒，他还是更多愿意相信眼前的破面拥有和他么一样的特质，而不是在短时间内就偏向于完全属于对立面的人类和死神。
“没错……我记得他们的名字，包括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在我眼前一样，我想这就是蓝染大人提到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副作用吧……”
莫妮看着窗外的天空，尽管她现在表现的比预想中还要平静，可看着渐渐变得物是人非的同胞，他还是忍不住停留在了这个房间，哪怕只是因为短暂的恐惧，也足够引发出他内心之中的警觉了。
“这并不是你该有的态度，莫妮，尽管蓝染大人的确提到过这件事的态度，可不要忘记了，他们的名字早就无关紧要了，死亡还是存活对于我们都毫无意义，看看那些人吧，为了拯救自己的同伴，就这样来到了我们的世界之中。”
惨白脸色的破面无法做出更强硬的态度，毕竟他几乎是亲眼看着对方开始动摇，最终一点点步入无法挽回的深渊，对于还拥有极强的忠诚意识的他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折磨，尽管乌尔奇奥拉一向自认为没有多少感情。
但他却没法完全否定，和最初相遇之时渐渐已经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单纯的对井上织姬这个人类女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还是自己真的只是在正常接触他的同胞而已。
但莫妮渐渐发生的蜕变，她的内心，外观，乃至头发的颜色，都渐渐朝着一个无法理喻的领域蜕变，甚至连身为十刃的他，都出现了一种类似额外恐惧的情绪。
“他们都是一群白痴，无用的废物罢了……只是因为想要拯救同伴的可笑信念，就不弄清楚对方的实力来到这里，这种行为你肯定也无法认同吧？”
乌尔奇奥拉很清楚自己留下来或许只是需要一个答案，或许对方点点头，哪怕是内心有其他的意见都完全能接受，只可惜莫妮的反应，终究还是和蓝染预料之中的一模一样。
“也许吧……乌尔奇奥拉，现在我已经渐渐失去了判断能力了，如果是看在蓝染大人创造出我们的意义上，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不可怀疑的，可我却已经无法确定，过去我们的想法究竟是否正确了，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误解……”
莫妮的身形有些消瘦，对于破面而言食物本来就有些多余，单纯的只是心情影响了她的状态，乌尔奇奥拉也只能默默离开房间，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却也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未知可能。
“那么，我就先离开了，希望你能够继续适应一切，莫妮。”
可就算是离开了房间的乌尔奇奥拉，耳边却始终回放着曾经那个王座上男人提过的关键话语，其中的一字一句，甚至是任何一个含义都牵动着他的内心。
“不要忘记这个重要的前提，乌尔奇奥拉，即便是我也无法违抗某些规则和事实，崩玉被赋予的生命永远都是未知而神秘的，所以莫妮的诞生是一个不太成熟的试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蓝染的话语时刻都在告诫着苍白破面的一举一动，然而当他回头看向那房间的同时，脑海中浮现的确是一张橘红色长发的温柔面孔。
“我会尽量做到的，蓝染大人，除非……”
哒哒！回廊的尽头，黑暗之中无止尽的奔跑，渐渐让橘发少年的心跳都变得微妙起来。
“呼……呼……”
少年开始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好让他的行动保持在一个极为微妙的临界点上，同时连空气都仿佛为之禁止，前方渐渐浮现了一道难得的光芒。
“这种感觉是……”
黑崎一护显然是最为不幸的那一个，因为露琪亚被龙飞带着一起上路，自然就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条路原本是由该露琪亚面对的敌人也落在了一护身上，蝴蝶效应再一次发挥了强大的作用。
不幸中的万幸是，黑崎一护即将遭遇的破刃强者，某种意义上刚好被他所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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