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没有办法跳过。他被动的接受着。一天天,一年年。他看着祁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
不论去哪里,顾卿一直陪在他身边。
渐渐的,祁殇在清玄宗崭露头角了。渐渐有其他人注意到了。那天的练武场上,他看见了祁殇以绝对压倒性的优势,轻轻松松甩了比自己大许多的师兄们十八条街。
“你叫什么名字?”练武场的一名峰主问道。
“祁殇。”
“祁殇……祁殇?”那峰主念了好几遍,明显是不记得谁门下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子。他看祁殇不是经常来练武场,便猜测以为是那个有眼无珠的小辈所收的弟子。
毕竟,这一片的练武场一般都是亲传弟子所专用的。
“哈哈哈,老夫看你天赋不错,可愿意拜……”
“不愿意。”
那峰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祁殇打断了。
“为什么?!我可以收你做亲传弟子!要什么资源有什么资源!总比待在一个籍籍无名之辈门下强吧!!!”
祁殇皱眉,又淡淡重复了那四个字:“籍籍无名?”
其他人不明白祁殇是什么意思。
“峰主若想要人,还得经过我师尊同意才行。”不一会,祁殇又淡淡道。
“哈哈哈,好说,本尊开口要人,谁敢不给?!说,你……”
“我师从清渊仙尊门下。”
“谁?”
“清渊仙尊——顾卿。”
提到自己师尊,祁殇的眸色终不再是那样锋芒毕露。眸内深处,满是柔情。
若说在这清玄宗有几人不能得罪,一是掌门虚子清,而其次,便是这个所谓的顾长老,清渊仙尊——顾卿。
顾卿记仇又护短,也才收了唯一一个徒弟,宝贝得很。前两年走动得很频繁。可……自从出了那事……
谁也不知道他还醒不醒得过来。
这下对方可明白了,祁殇这是故意给的难堪呢!
峰主气急败坏的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哼,不就一个躺床上昏迷不醒的小辈。若醒不过来,还不是一个废人?”
“废?人?”祁殇突然笑着反问道。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祁殇的手,已经离那元婴期的峰主的咽喉没有一寸远了。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师尊?”祁殇冷笑着,又冲了上去。一掌只擦臂而过。
“你想干什么?!造反么?!”那峰主怒不可遏,呵斥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你师尊半死不活这么久,就让本尊代你师尊管教管教你!”
祁殇拔剑,嗤笑道:“你又有什么资格代替我师尊管教我?”
“我祁殇,此生此世,只有顾卿一个师尊。也唯他一人,可以管教我。”
“其他人……我可不服。”
任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未结丹的小修士,竟能让一个元婴期的峰主见血……
“够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虚子清轻轻松松拦截下祁殇的剑芒。
“掌门……这目无尊长的……”
“够了。”虚子清看向祁殇,淡淡道:“你师尊可不希望一觉醒来,就看到你已经被逐出宗门了。”
“不过是场误会。”
误会。
虚子清用轻飘飘的两个字,打发了所有人。他既没有惩罚祁殇,也没有向对方讨一个说法。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凭实力说话。
后来,虚子清来幽竹苑看望顾卿的时候,对祁殇说了这样一句话。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绝对的实力,你就什么都不是。”
是,就之前那出闹剧,若是普通的弟子,早就被逐出宗门了。
可它却被轻飘飘的用一个误会掩盖了过去。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虚子清身为掌门,有绝对的实力。还不是因为顾卿,有绝对的实力。还不是因为祁殇是顾卿徒弟,虚子清无论如何也要护着。
“不过……知道维护自己的师尊,我便也不能以目无尊长来惩罚你。也你算计好的吧?”虚子清笑笑,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厉害得很。
祁殇望着顾卿,藏住眼中的情绪,冷声道:“那是他该!敢辱我师尊……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所有人都没想到。那天练武场的闹剧,居然还没有结束。
三天后,那峰主出现在药老的殿中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
简直生不如死……
药老为难的道:“这……你没有中毒,也为看不出来是中了蛊的模样……我也……束手无策啊……”
“不知……你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
……
虽然有人找过祁殇,但不管怎么说,祁殇表现得始终是一个没了师尊庇护的十三四岁的少年。
一个还未结丹的小修士。
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在那天,他们终于想起来许久之前的,曾经有人告诉过他们的一个告诫。
惹谁都不要去惹幽竹苑里的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
“师尊啊……我想你真该看看那些人的脸色……哈……”
“谁让他们说师尊坏话呢……”
“用我的血养出的蛊,要是他们能看出来那就算我输……”
祁殇日常絮絮叨叨的跟顾卿聊着所发生的一切。不论大事,还是小事。
但,他说的,从来没有一句假话。
“我永远不会对师尊说谎。”
顾卿想了想,是的。从见面到现在,祁殇竟是从未骗过他。
他信不信任祁殇是一回事,祁殇骗没骗过自己又是另一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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